什么。
凑近了一听才晓得两人是在争那枝上最大最红的一轮金边红牡丹。贵妃生性泼辣,虽身怀有孕却一点都不肯输人,日头底下一张脸涨得通红,反观那位诰命看上去年岁尚小,几乎未能说上几句话,眼中渐渐涌出泪来。
贵妃趁着腰,不依不饶,身旁的侍女也不规劝,反跟着添油加醋不依不饶。寒蓁看得胆战心惊,能受邀参加宫中赏花会的若非是公候之妻,便是各个王妃,此时园中人来人往,若叫人看去这般模样,实在是有损皇室脸面,何况贵妃未诊出有孕之时,不注意保养,如今胎像不稳,才三个月便要熏艾,若是动了气,更是雪上加霜。
如此想着,又见贵妃伸出手来作势要打,再也犹豫不得,赶忙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向贵妃同那诰命各福了一礼,跟着劝贵妃道:“不知贵妃娘娘何苦如此大动肝火,不过一朵花儿罢了。怒气伤身,想娘娘如今身怀龙胎,要什么没有,还是保重身体为好——”
话还未尽,便被贵妃扯着袖子拉到近旁扇了一巴掌。贵妃自小练武,手重力大,这一巴掌下去,直将她扇得眼冒金星,脸颊登时麻木一片,连身后的诰命都“哎哟”一声叫出来。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到本宫这里来指手画脚?莫以为陛下护着你,便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