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真是疯了,怎么会仅仅因为一张有几分相似的脸,就疑心那个人还活着呢?他明明已经亲眼看见他落入堕仙山的无底山涧之间,彻底灰飞烟灭了。
自己…本不应当有什么幻想的。
他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心中苦涩渐生,转身离开客栈,身影消失在街头。
客栈里被留下的这些人无不松了一口气。
严三公子的那些仆从们这才想起他这个被忘在原地的主子,要扶他却被挥开。严金鞍脸色铁青,谁也不要扶,左脚踩在右脚上蹦跳着往前走。
池钓这群人也都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池钓也恢复了平时的淡漠,好像刚才的那个昙花一现的笑不过是幻象一般。
褚锦河看着他那张冰冷淡漠目下无尘的脸,微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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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夜凉如水,夏虫泣微。
山野客栈,最好的客房不过也是寻常的木床,最多不过是床板上铺就的棉褥多了两层,被子最外面粗粗绣了一层鸳鸯戏水的图,大红大艳,富贵十分。
尽管今天这客栈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过这已经是这村镇上的唯一一家能住宿的客栈。下个能歇脚的地方还要骑马走上两天才到,他们人又多,想住民宿也没有人愿意留他们,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