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一茬,要不然盛长槐难免被赵宗全记恨,自己可就害了他。
即便是仁宗皇帝强撑着身体,但他确实已经快要油尽灯枯,拿着上好的狼毫笔,写了几个字都是歪歪扭扭的,不仅如此,光这几个字,就费了好大的功夫,看着赵宗全一脸的急切,要不是怕以后招贴非议,恨不得自己替官家写这个。
“官家,您别硬撑了。”
总归还是出了事情,仁宗皇帝心力憔悴,写到第九个字的时候,狼毫笔再也抓不稳,手里的力道掌握不住,一笔画了老长,很明显,这一次算是写费了。
“官家,实在不行,招诸位相公进宫吧,立嗣诏书由文官代笔也是一样的。”
皇后对官家的身体愈发担心,站都站不稳了,立嗣诏书洋洋洒洒至少一两百字,并非是干巴巴的立赵宗全为嗣一句话的事,毕竟是要念给百官听的,没点文采怎么行,在者说,立嗣立嗣,要给百官说明,为何要立嗣赵宗全,他的功绩人品什么的,该吹的地方还是要吹的。
仁宗皇帝知道,自己强撑着亲笔写,以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是有些力不从心,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皇后的恳求,正想着是不是要招韩章进宫,忽然瞄到了跪在一旁的盛长槐,在瞧了一眼赵宗全,心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