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用炉钩子把信扒拉了一下,让它烧得更干净些。
“殿下。这信是今天一早就送到了的。”钟伯琛对他的知情不报供认不讳:“微臣一时疏忽,忘记告诉您了。”
我挑眉:“信?什么信?”
钟伯琛似笑非笑地抿着嘴唇,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系在我身上。我这一身秋装加大氅外头又多了件披风,瞬间变成了头棕熊。
我刚要把绊脚的披风往下扒,钟伯琛忽然又给我塞了第二封信。我狐疑,打开一看,还是我二哥。
只不过,这信是给刘将军的,信封上头还带着血,不知是哪位倒霉蛋让钟伯琛给砍了把信劫了下来。
信中,他斥责了我这‘不忠不义’的无能皇子,并表示冤有头债有主,他有办法将我跟六弟一起打包好送给西北军解解气。
我把披风又裹了回来,不想脱了,因为我害冷得厉害。我望向远方那看不见的战场,忽然想笑:“伯琛。或许在二哥心中,我确实是个傻子。”
叛逃的是你,小镇之中围堵我的也是你。诓我去打西北军,转身又卖了我的还是你。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哥。
只是我不解的是,他上哪儿来的自信笃定我会上钩?哪怕是五年前的我,也不至于如此不分轻重吧?
钟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