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抹着脸瞪了我一眼:"矫情。"
我忽然挺佩服岑蛮。也不知他是怎么从这种爹的手里活下来的。
侥幸逃过一劫的士兵们里倒外斜睡成一片,仅留了几个放哨的。大哥一壶酒接一壶酒的喝,喝完自己的又要别人的。他的副将劝他宽心,大哥冷哼道:"你哪只眼看见老子心烦了?"
副将没了脾气,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出去站岗了。我觉得好笑,胆大包天地抬脚踢大哥的小腿:"你怎么总是这么冲?"
我本以为大哥会立马回一句:"关你屁事。"然而没有,大哥忽然反问道:"岑越。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我想了想:"我傻?我丑?我小时候老抄你功课?"
大哥歪着头侧身看向我。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得他的眸子仿佛是浸入水中的一点秋星,浑浊中透着光亮,似是回到了少年时的模样。
"父皇驾崩的时候。我在他身边。"大哥不知为何,突然翻起了陈年旧账:"你知道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我收起了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