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钟伯琛的手掖进了被子, 又给阿兰桑盖了盖毯子, 然后走出营帐一探究竟。
刚一走出去, 我就被一黑咕隆咚的圆球撞在了腿上, 差点摔个跟头。仔细一看, 这圆球原来是个小兵,正捂着腰眼子哼唧。不远处, 魏叔和几个将军围成一团, 拦着一名突厥人的去向。那突厥人嘴里叽哩哇啦地嚷嚷着,又一挥拳头把一小将军给打了个踉跄。
“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魏叔急眼了, 一撸袖子就要跟他过几招。我缓步上前:“叔, 住手。”
那突厥男子的手本已经放在了腰刀上,见我走了过来, 棕褐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探究。我站定打量了他一阵, 此人年纪尚轻, 身材高大, 头戴羽毛装饰品,生得古逸雄俊,倒是个帅小伙。魏叔向我诉苦,说此人自称是阿兰桑的夫君, 想带走阿兰桑。但阿兰桑那情况根本不能动弹, 怎好随意交给他人。
我从袖子里掏出阿兰桑给我的玉佩, 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位突厥男子瞬间神色大变, 眉毛一挑就要拔刀。我转身指着营帐, 示意他跟我来, 男子看懂了我的意思,机警地跟在我身后。魏叔也想跟过来,被我拒绝了。
一入营帐,男子扫视一圈,立马发现了正在昏睡的阿兰桑,顿时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