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措地跑了过去,趴在榻边大声喊阿兰桑的名字。阿兰桑懒洋洋地醒了,瞪了他一眼然后说了些什么。那男子立马老实了,规矩地坐在床尾不敢动弹。我一看刚刚还目中无人的男子瞬间变得乖顺,不由感叹一句:“这又是个怕媳妇的。”
于是我跟突厥男子一人一边守着自家“媳妇”。钟伯琛依旧在沉睡,只是气色好像好了许多,面颊略微恢复了些许的血色,呼吸也明显了。看来钟老哥跟往常一样淡定自若,不到该醒的时候连梦话都不屑说,非得养足十分的精神才行。我忽然就不急了,睡吧,睡饱了咱就回家。
我起身倒水,一扭头发觉阿兰桑的情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被他瞅得有点不自在,干脆背对着他坐回了椅子上。然而我身后那道直愣愣的目光,跟个锥子似的扎脑壳,让我止不住转过头去问他:“你看我干嘛?”
“他闲,你别理他。”阿兰桑突然半睡半醒地回了一句。
我噗嗤笑出了声,摇摇头不再理会他。哪曾想这小哥忽然用僵硬无比的中原话问道:“泥在说甚么?”
我一怔,约莫着他的中原话可能是阿兰桑教的,然而这小哥的发音也太鬼哭狼嚎了点。于是我回答道:“她让我不要理你。”
“...甚么?”突厥小哥一歪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