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已经为此数次失望,乃至绝望,如今心中更是早有准备,自然不会因此去迁怒大夫。
沈琼这态度淡定得很,仿佛失明看不见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华清年略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但却并未因此松口气。
毕竟无论沈琼再怎么好说话,他回去还是要给裴明彻交差的。再者,这么些年来,他还是头回遇到这种毫无头绪的病症,自己心中也觉着过不去。
“先前大夫开的方子可否给我看看?”华清年问道。
云姑随即应道:“当然。”
说完,便随即去取了药方来。
华清年盯着那方子看了会儿,要了笔墨,在其上删删减减,调了药的分量,又额外增添了几味药。
“先按着这个方子服药,”华清年将改好的方子还给了云姑,“至于接下来该如何治疗,我先回去斟酌斟酌,等到过两日再来复诊。”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句,“若是这期间病情有什么变化,只管让人到华府找我就是。”
华清年堂堂一个太医,平日里都是旁人想方设法地托人请他诊治的,像如今这样细致周到,随叫随到,就全然是看在裴明彻的份上了。
这些日子来,华清年将裴明彻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知晓眼前这病美人在他心中的分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