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丝团在掌心,又收入袖口。
用余光一瞥,见她依旧双眼紧闭,方松缓下来,暗忖自己真是做贼心虚。可凝神望去,却见她眼角淌出泪来,在颊上涓涓成河,身体也在不住地发抖,该是魇着了。
是梦到了从前么?
她……好像只有梦里会哭了。这个念头让他的手先于意识地跨过那两寸的距离,轻轻落在她细弱的脊骨上停住不动。
他十七岁剃度,彼时依旧年少,从未抚慰过任何女子。只得回忆着昔年哄着母亲豢养的那只雪团儿似的小狸奴的样子,依样画葫芦地上下轻抚着她的背。
虽动作不甚熟练,但她好在停止了抽噎,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确认她彻底熟睡之后,离尘这才寂然无声地走出僧寮,从角门出去,至一隐蔽处拿出一形制奇特的卵圆玉笛,上有八孔。只见他将那小口对准唇边,手指翻飞,在玉笛上按了数下,作吹奏状,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不多时,两名着黑衣的男子踏叶而来,稳稳立在他身前,手指在胸前和额上轻点,继而屈身,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原来这玉笛内有机巧,常人无法听到它的声音。只有自幼受过特别训练之人才能分辨出玉笛的曲调,解读曲中暗藏的信息。
离尘刚刚吹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