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放下背了半辈子的包袱,都说了他害怕,可刘叔还是走了。
谢怀自然没听懂,但从闷住的声气里听出了冲天的埋怨和哭腔,伸手环住了宿羽宽平好看的肩,“……怕什么,我不走。”
宿羽闷着气说:“走什么?不许走。”
谢怀抽了抽鼻子,觉得这小孩学别的不行,学他发狠倒是挺快,也是天赋异禀。
天色渐深,谢怀也没心思批评他不学好,拉着肩膀把人带起来,脱下狐毛大氅来裹住,自己往地下一蹲,指指自己的背,“马在上头,我背你。”
宿羽实在是又累又饿又冷,也没心思客气,往他背上一趴,任由谢怀捞着他的膝弯往山脊上走去。等谢怀走了一段路,他忍不住又抽了抽鼻子,把快耷拉上谢怀肩膀的清鼻涕吸溜了回去。
谢怀呼出一口白气,笑道:“着凉了?也好,省得跟我互相过病气。”
宿羽明知谢怀在哄他说话,从善如流地小声接话:“你又病啦?还是老毛病吗?”
谢怀“嗯”了一声,“就那样。”
他继续向前走去,眼见霞光即将消散,才灵光洞开般猛然停住了脚。
老、毛、病?
宿羽预感自己即将被雷霆暴雪吹打向西去,又往他脖子里缩了缩。果然,谢怀再病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