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或嗔或笑,痴痴呓语,是他跳崖也要摘来的星星,单膝跪下送出的一串红。
拥抱的温暖久久不散,越是沉淀越是炙热,化作一滩融化的铁水。李玄清想到他抱江言笑回来时,江言笑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一边笑,一边扯他的白衣,摸他的脸……铁水咕咚咕咚沸腾起来,灼地他喉头一甜。
李玄清咽下这口血,倏地睁开双目。
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满目血丝,眉心冰棱纹彻底变成赤色。
——这是心魔产生的征兆!
李玄清又发呆了许久,江言笑的音容笑貌还是挥之不去。他干脆推门走出去,迎着风雪,眺望远方。
此时约是寅时末。天空霁蓝,雪原银灰,呼啸的狂风卷起雪雾,模糊了天地万物。
李玄清忽然觉得,连天空的颜色都异常扎眼。
他很快收回目光,眼睛只盯着雪地,漫无目的地走。
不知不觉,绕到后方破败的石屋。李玄清脚步一顿——平日简陋却热闹的厨房空空荡荡,异常冷清,没有一丝烟火气——一如这十数年它原本的模样。
这间屋子是李玄清师父留下的。李玄清天生寒体,出生差点夭折,是他的师父路过,将他带回上真境,他才捡回了一条命。
那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