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生穿的内搭长袖,相当眼熟。
丛蕾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她记得印着的卡通图案,她洗过。
难怪那件衣服格外的大,难怪她没见冷千山穿过,难怪她会洗那么多衣服……
冷千山上次为了整她,把别人的衣服也收集来扔给她洗了!
只有他做得出来!丛蕾气得发指,不知道自己被蒙着洗过多少冷千山朋友们的衣服,她在洗衣盆里照着他的衣服一通乱踩,犹不解恨,几步跑上楼,跟冷奶奶道了声好,便汹汹冲进他的卧室:“冷千山,你是不是把你朋友的衣服也给我洗了?!”
冷千山背对她,在看什么东西,丛蕾走近了兴师问罪:“喂!”
他这才转过身,手上握着一个硬壳笔记本。
她的日记。
楚雀说,她会把每一天发生的事都告诉冷千山,丛蕾也会,但她不敢告诉裴奕,只能写在日记里,那是她一封封寄不出去的信,记录着她朝朝暮暮的情怀,点点滴滴的忧郁,她借着这些纸张哀诉发泄,正是它们,支撑着她前行。
丛蕾目疵欲裂,轰地扑过去抢夺她的珍宝。冷千山站起来,手抬得高高的,举着她的日记,随意翻了一页,平平地念道:“十月二十五日,裴奕,我楼上的邻居又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