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恨他,我什么时候才能搬出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见他,我受够了这种日子。”
“十一月二日,裴奕,我还是不敢和你说话,我很羡慕她们可以自由自在地问你问题,楼上那个人今天让我给他洗了一大堆衣服,我的手又酸又累,为什么这世界上总有这种恃强凌弱的人呢?希望他们可以赶快消失。”
冷千山的鼻息结着一层寒冰,阴鸷地盯着她。丛蕾又撕又拽,狰狞地拉扯他的袖子,眼里只有那本日记,好似她的命根子,她将他的袖口扯开了线。冷千山的手腕上被她抓出好几道深深的血痕,然而他悍然不动,脖子上暴出森森的青筋。
他知道丛蕾常常跟他急眼,却不知她竟然会憎恨他。这本日记里不是对那个裴奕的盲目崇拜,就是对他恶毒的鞭挞。他过了最初的愤怒,唯余心寒齿冷,冷千山一直以为他是最了解她的人,可是她甚至不愿意在日记里写下他的名字,他只是“楼上那个人”。
冷千山忽然才发现,丛蕾已经悄悄长大了,并且有了自己的主意。
他一恍惚,被丛蕾疯狂地夺过日记本,她胸膛剧烈地起伏,他们针锋相对,房间暗藏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冷千山薄唇微启:“我给你买香水,是让你去给别人闻的?”
丛蕾的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