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双白生生的手,手指纤长,冷千山本想拒绝,可眼前不合时宜地晃过丛蕾那圆圆的手指头,他说不上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接了过去。
楚雀姜黄色的手套箍在冷千山的大手上,一呼一吸间都笼上了薄薄的暧昧,一个情窦初开,一个心烦意乱,在苍茫的冬日里,默契地指向了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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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蕾家里一片狼藉。
当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缝,丛蕾知道冷千山今天不在家,中午去冷奶奶那里蹭饭,一下来,便见丛丰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专门等她回来。
丛丰每隔周末都会去陪那个女人,这么早回来倒成了怪事。丛蕾只作不知:“我进屋做作业了。”
“我有话问你。”丛丰严厉地说。
“什么?”丛蕾心下不妙。
丛丰握着冷千山送给她的手机:“这个,你从哪儿得的?”
丛蕾太阳穴一紧,慌道:“你怎么找到的?”
她以为自己放进了盒子,实际上丛蕾掉以轻心,用完后随手塞进沙发缝里,方便随时能拿,丛丰回来打扫卫生,一扯沙发套,手机跟着掉到地上。
“哪个朋友会送你这么昂贵的东西?!”丛丰认识上头苹果的标志,他看过那些为了买个手机去卖肾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