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跟着有学有样,舒茜一直期望能改变自己无名氏的身份,融入袁琼之的圈子,分得班里的话语权,于是英勇地充当起探路军,为后面的人“谋福利”。
然而丛蕾像聋了似的。
舒茜模仿袁琼之的口吻:“喂,丛蕾!”
丛蕾盖好书本,肢体恍若被调成了慢速,她极缓、极缓地挺直背,就在舒茜以为她要起身时,她却戛然而止,正视着她的瞳仁,吐出一个字:
“不。”
舒茜没想过丛蕾会拒绝,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她尴尬地伫立着,露出些茫然的窘意。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反抗,在座的人皆不可思议,太阳打西边出来,受气包丛蕾居然说了“不”?这就跟袁琼之道歉一样,是绝无仅有之事。
丛蕾血脉滚烫,这个“不”堆在她的匣子里,日积月累,一重叠过一重,总算冲破喉道,连着内脏筋骨,血肉淋漓地掷向她的敌人。她如同顽强的斯巴达克斯,挥舞着镣铐冲锋陷阵,丛蕾以为自己会胆怯,会退缩,可当从梦想转为现实时,她从指尖到脖颈,都跳动着奋不顾身的狂热。
她压抑太久了。
反复无常的欺凌,强迫丛蕾领悟到一个真理——忍耐的结局不是风平浪静,越是懦弱,他们越会将她的尊严蚕食鲸吞。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