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正常了。
这场雨来得迅疾,雨势稍有缓和,迟迟未曾停歇。日暮长廊,轻寒微雨,廊檐的水滴得缠绵悱恻,叫人昏昏欲睡。
冷千山看看表:“七点了,走吧。”
丛蕾不甘心地说:“我不饿。”
“我饿了。”冷千山告诫道,“你不要言而无信,不然我下次……”他的话戛然而止,望向她身后,急忙拍了拍丛蕾,“诶,那是不是你妈?”
丛蕾转身一看,只见别墅门口停着一辆绯红的车,里面走出一位风姿绰约的贵妇人,脚踏近十公分的细跟白色尖头鞋,纤细的小腿外裹着黑色的丝袜,长及膝盖的鱼尾裙,黛紫的无袖收腰上衣,头发上别着一顶圆顶帽。
丛蕾一路看到她耳后浅褐的圆形胎记,才敢断定这就是向一萍。
向一萍当年艳压整条街,电器厂所有女人的风头加在一起,亦无法与她相匹敌。她在家里最常抱怨的就是谁谁谁又买了新衣服新鞋子,自己还穿着破烂货,丛丰的工资不高,却尽其所能地满足她,其实她的衣服虽不昂贵,但也超出别人一大截了。
如今向一萍求仁得仁,她的穿戴显然已跨越了阶层,丛蕾记忆里那个泼辣的、斤斤计较的女人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优雅的、自信满满的上流女士,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