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的样子,总理都没你忙。”
他才休息了不到半小时。
“项目出了点问题。”
“别人不能解决吗?非得你回去,而且还下着雪,飞机能飞吗?”
“不能,对,能飞。”冷千山言简意赅地说,他步伐仓促,看架势是非走不可。
丛蕾挽留不了,把他送到别墅外,院子里玉树琼枝,银雪满地,踩上去沙沙地响,冷千山戴好围巾:“我走了。”
“路上要平平安安,”丛蕾欲言又止,“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好好的。”
岁暮天寒,廊下的雪花飘进来,丛蕾的鼻头冻得发红,一簇清凌凌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丛蕾一眨眼,它坠到她的脸颊,逐渐融化,像是一滴皎洁的泪。
冷千山失了神,他情难自抑,动不了半分。
“上次我叫你自己悟,悟出来了吗?”他贸然问道。
——自己悟。
这世界很白,他的眼却红。
一瞬间,丛蕾醍醐灌顶。
原来那晚冷千山不是在逗她。
丛蕾的嗓子仿佛被卡住了,开不了口。
“那我就当你悟出来了。”他不疾不徐地说。
过往被她忽视的记忆碎片蜂拥而入,丛蕾混乱不堪,天寒地冻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