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他们怕朕怕得很, 好像朕会开口把他们都吃了一样。”
方才那侍从放下瓷碗转身就走,转身时如释重负,殷凤都看在眼里。他端起对方送来的稀粥,搅匀了表面结起的粥皮,望着宜青幽幽开口。
宜青没有醒来,自然不能给出反应。
殷凤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三天的工夫, 说长不长,朝中已短也不短,这只小麻雀好像还能这么悠然睡上几十载,根本体会不到他每时每刻的心急如焚。
他这时候倒想起来这毒.药的名字了。原以为“焚心”是因着药性剧毒、万死难救才起的名,现下看来却未必如此。中毒者无知无觉,唯有等待之人才知道个中滋味。
“朕真想……”殷凤说到一半不再继续,将一勺热粥送塞进了宜青口中。他动作熟练地送完一勺粥,拾起软巾擦了擦对方嘴角的残渍,又舀了一勺。
勺子还没离开粥碗,他耳中便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那声音很轻,要不是栖凤宫中此时根本没有一点其他声响,几乎都听不见。殷凤浑身一颤,趁手中瓷碗落地前先将它搁在了案头,随后猛地转过身去。
“咳咳。”宜青两指抚着自己的喉咙,不安地扭了扭,费劲地将呛在喉头的米粥吞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