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青点了点头。
“当初朕将你从尚衣局传到身边伺候,到着你搬进栖凤宫之前,该有十日光景罢?你可曾当着朕的面提起过他一句?”
“你也在尚衣局待过,该知晓那里头的冬日可不好熬。但凡你说一句话,都能让他过得大不相同。你可曾想到过?”
宜青喏喏道:“那时你煞气重得很……”
殷凤道:“即便是朕威仪甚重,你不敢开口,那么如今呢?寻常之人身中剧毒,昏迷三日,醒来后会如你一般计较琐碎小事,不关心自己的性命么?”
宜青无法反驳,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即便皇帝如此咄咄逼人,可宜青还是看清了他头顶的参数一一【当前好感度:99】
皇帝依旧喜欢着……不,深爱着他。
“你对友人、对自身,尚且毫不挂怀,朕又如何能……”殷凤偏开头,避开了宜青目光的探寻。从前也曾有所察觉,直到这次对方中毒醒转,他才真切地感受了那股子凉薄。
他以为他捉住的是只养得熟的小麻雀,可对方是只哪怕割肉喂上数载、反啄时也不会迟疑片刻的野鹰。
这样一个人,他又如何能期待着,对方能长久地留在他身边呢?
远处依稀有个人影在匆匆靠近,殷凤按着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