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学里的学者。
    江衍神情令人胆寒,如同发怒的野兽,死死盯着他们俩,要生吞活剥一样。
    “走吧。”温岳明拍拍程见渝肩膀,程见渝垂下眼,一言不发,跟着走出门。
    办公室门“咔擦”锁上,江衍梗着脖子,视线钉在门上,护士回过神,小心翼翼看眼他,利落的鬓角青筋凸起,原本狰狞的粉色伤疤扭曲,像一条毛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轻手轻脚蹲下去捡托盘。
    几分钟后,江衍仰靠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心里头痛的厉害,像是被人泼了硫酸,溶液轻而易举化解心脏,疼的血肉模糊,痛到极致。
    刚才有几秒他没有任何知觉,觉得自己快气疯了,为什么程见渝让他上天堂,又让他下地狱,他妈的,到底是为什么?
    他笔直结实双腿敞开,看着顶上白色的灯,散开成一圈圈光晕,锐利喉结隐隐滚动,单手遮住眼睛,像条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顽废无力,毫无激情,温热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他快速用手背抹掉,用力撑着眼皮,将眼泪憋回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江衍记事起没掉过眼泪,哪怕是在埃塞,炸弹爆炸一瞬,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将温岳明推到墙后,比刀子还锋锐碎片猛烈迸射进他的腿骨里,擦着太阳穴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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