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手术医生告诉他,如果再深一两毫米,神仙也回天乏术,面对死亡威胁他无所谓。
    所以他不懂,眼泪像洪水,是忍不住的,越忍越激烈,痉挛的神经骚动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像个小孩一样。
    江衍竭尽全力压抑眼泪,深吸一口气,猛的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
    眼泪终于止住了。
    他伸展手臂,抽几张纸巾粗暴地擦擦脸,起身走到水池旁,拧开冷水,朝脸上扑扑,咬牙切齿看着镜子里眼眶泛红的男人。
    真他妈没出息,哭顶个屁用。
    是男人就站起来去战斗。
    医院停车场,白色世爵车内装饰简单,清一色的同色系真皮质地,低调且富有美感,体现车主的品味。
    温岳明选定商业街的一家法国菜,口碑很好,后座位置宽敞,程见渝侧开头,看向窗外光秃秃的花坛,心乱如麻,没胃口,吃什么都好。
    “见渝。”温岳明直白的看着他清瘦侧脸,伸手摸摸他柔润蓬松的头发。
    程见渝回过头,抿着嘴唇笑下,“温先生。”
    温岳明端详着他的眼睛,“后悔了?”
    “没有。”程见渝脑子现在都是麻的,那股鼓起的劲在身体里四窜,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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