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闷哼一声,毕竟实战经验丰富,见状后退了半步,借着后仰之力拉住林瑰夏,也彻底失了平衡,两人一前一后倒在了地上。
寒冷刺骨的雪地,若在平时碰都不想碰一下,然而鬼门关前走上这么一遭,就连这被体温烘得微微潮湿的寒意都惹人怀恋。纹枭躺在地上,说不好生死的一瞬,心里喜悦更多些,还是惊惧更多些。
丹雀死了不过两年,他都已经快要记不清她的脸了。
只在面临生死的一瞬,记忆里早就模糊的丹雀的脸,突然清晰了那么一下。
单眼皮,眼角微微垂着,看起来有点单薄寡淡,像朵还没盛开就蔫了朵儿的花。丹雀不爱笑,他其实也只见过她大笑过一次,具体因为什么笑,他却早已忘了。
她死掉的样子却怎么都忘不掉,特洛斯圣裁的致命射线照射不过一瞬,那张年轻光润的脸被抽干水分,惨败发皱如干瘪橘皮,未经照射的手臂犹保持着原来模样,许是痛苦,她死前一刻不甘地攥着他手腕。
他为了抽身逃跑,不得将手腕干枯的部分“咔嘣”一声折断,那之后的数个小时里,丹雀的手就这样滑稽地挂在他腕上。那一幕,那张脸,那声咔嘣响,连同被挂住的手腕独有的触感,都成了他午夜梦回萦绕心间的噩梦。
那噩梦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