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胎儿的权力。
    对于某些女性来说,这份来自医生的诊断书就如同绞刑架前的那道无情宣判,又或许比要了她们的命还残酷数倍。
    沈邱鸣不知道他救回来的这个女人属于哪种,他没有听见歇斯底里的疯狂尖叫,也没有看到寻死觅活的癫狂发泄。
    那女人在得知此事后只是沉默地躺坐在病床上,生理泪水不断从她的眼角倾泻而下,染湿了苍白瘦削的清秀脸颊,宛若一支艰难生长在烂泥之上,苟延残存的纯白蔷薇。
    她明明仅在唇齿间漏出过几声微不可察的泣音,听得却莫名叫人肝肠寸断。
    女人越发难以抑制住情绪,眉宇间流露出浓郁的哀痛神色,口中低低地哽咽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一遍又一遍,仿佛陷入永无止境的诡异轮回。
    有那么一瞬间,沈邱鸣能够真情实感地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身心正深陷于某条不知名的暗河之中,河里流淌的尽是痛苦与绝望。
    她垂死挣扎却无人能救,逐渐丧失了求生的欲望,强烈渴求着以死解脱。
    “操。”
    沈邱鸣烦躁地骂了句脏话。
    他抿了抿唇,犹豫几秒后最终认命般地走过去抽出纸巾,并不怎么温柔地小心拭去女人脸颊挂着的莹莹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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