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鼻子,语调平稳的像在说别人的事,“潜伏进轮船里面的人总共五个,我们被发现以后第一时间向指挥部报告。孤军深入本身就是极其危险的,从接到任务的第一刻也做了最坏打算,但是当战友的热血洒进大海中的时候,才明白以前就跟过家家似的”
“我干掉了包抄过来的毒贩,最后带着一颗子弹沉进无边海洋中,幸亏指挥部的人给力,不然延哥也遇不上救不了你”
“延哥杀完人的第一个晚上就做噩梦了,躺在病床上满嘴胡话高烧不退,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爪子在追我”,傅延身体前倾,与俞砚拉近距离,吐出温热的呼吸,“知道延哥最后怎么克服的吗?”
俞砚摇头。
傅延以一种了然的姿态坐着,洁白的牙齿在灰暗中侵着森然,慢条斯理道:“我能下床了,就拖着病体让人找到当初伤我的那孙子。人死了没关系,这不是还有坟头嘛,我连夜冒着大雨带把铁锹,把人家坟给挖了”
“延哥钢铁般的人物,才不会惧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从那以后再没有噩梦来找我了”
俞砚楞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佩服”
傅延心中得意的尾巴要翘上天,偏生一本正经说:“所以以后有噩梦了,可以来找延哥倾诉,延哥就是豁出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