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她是真怕这个炸毛的时候一丝余地也不留的小姑娘耿耿于怀,始终记着那笔账。
半推半就之下,她与张汀兰在客座落座,接过小丫鬟奉上的热茶。
贺颜道:“本该是我去张府拜望,可是资质愚钝,打理家事漏洞百出,便一直腾不出时间。”
张夫人明知对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却不得不颔首应承,“偌大一个府邸,自是事务繁杂,我是过来人,深有体会,但是凭蒋夫人的资质,用不了多久,便会游刃有余。”
贺颜一笑,“借您吉言。”
话题就这样打开,一老一少说起家长里短来。
张汀兰始终正襟危坐,用心聆听,生怕贺颜何时提到自己,自己却反应迟钝惹人厌。
被祖父手段婉转地整治了这么久,她再不敢出一丝差错。
贺颜观望一阵,淡淡地将话题转移到女工、琴棋书画方面。
祖孙两个闻音知雅,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应承。
她们累,贺颜也累。过了小半个时辰,张夫人适时地起身道辞。
贺颜亲自送到垂花门外。
临上马车,张夫人见她态度依然柔和,便凑近些,低声道:“张家不比别家,我们这些女眷,在有些事情上,总想着为家族分忧。
“如今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