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权倾朝野之日不远,可有用得到张家的地方?”顿了顿,怕生误会,连忙补充,“我说的是我家老爷,能否帮衬侯爷一二。我们终究是害怕,他不仅仅是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贺颜目光流转,很快应道:“首辅大人做他该做的事,便足够。”
张夫人并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再三道谢。她不明白没事,转述给张阁老,他应该听得懂。
贺颜目送张家的马车走远,回内宅时,感触良多。
母亲与她也会干涉男子在外面的事,可如张家女眷这般的行径,她们不会做,夫君也不会允许她们做。
真是人各有命。
她在今日看到的是,这世道之下女子的种种悲凉。
感慨淡去,她又想起了手札上那条关乎她身死的预言,更为迫切地知晓原因。为此有所决定之前,她得去请教先生,让他帮自己拿个主意。
这是自幼便养成的习惯:与亲人很亲昵,但遇到事情,想依赖求助的只有先生、阿初。这般的缘法,她一面费解,一面这样走过了这些年,也没真正当回事:反正先生和阿初本就是她最亲最近的人,从不会让她生出哪怕一点点负担。况且,母亲与父亲为她做的事、操的心并不比任何父母少,只有更多。
梁王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