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嚎哭出声了。
于是她敛眉垂首,用同样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指,一片一片挑起已经被撕碎的袍裾将脸上身上的血都给擦干净了。
她师门名“山月”,师父便是要他们所有人都清傲如山间明月,只可与松风清泉为伴,她不可以被那污浊的红给染满了,便是不计一切代价,她还要拼回那一身清白来。
她不能死。
她得活下来。
先替师门报仇。
再去抓了那凌侮了她的畜生,把他宫了。将那切下来的物件儿剁碎了,喂山魈。
然后再一寸一寸拆了他的骨头,挫骨扬灰。
.
三年后。
长安,西市。
一个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婆子,款摆肥腰,摇曳多姿地在人群之中穿行而过。
大唐长安的繁华,竟然都不抵她一身上下的热闹。
她一路走过,一路媚眼儿横飞,左招呼一声,右问候一句。显是偌大西市,无论唐商还是胡商,她竟识得了个大半。
一个大胡子的胡商借机捏了她手一下儿。
她也不恼,索性在他摊子前站住了,认认真真跟对方面对面,还莞尔一笑。
这般的迎面暴击,她的容貌果然连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