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旰想了想,“钱大娘在船上的确是受惊不浅。然则回府之后便也平静下来,并无大碍。”
他想了想又说,“想必是钱大娘这些年经多见广,便比我等更为冷静吧。”
叶青鸾笑了。
不错,这小孩儿也发现不对劲了。
“在这府中,出了老夫人和令尊之外,还有谁最了解钱大娘子的?”
崔旰微微垂首,“那就应当是三郎了。”
“三郎幼时,钱大娘便是三郎的保母。”
叶青鸾悄然打了个响指:“那带我去见见你们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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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烛影摇红。
所谓“灯下观美人”,叶青鸾心下暗叹:崔虔真是美人。
不过崔虔却依旧对叶青鸾不假辞色。
“这样晚了,就算喜娘子年纪已是长辈,可却也不适宜这个时辰单独相见!”
叶青鸾抬手在半空里虚按了按。
“三郎别激动。奴家来见你,却不是为了你。”
她瞟崔虔一眼:“我为的是五娘。三郎想必已然知晓,五娘今日回门途中遭遇惊吓。”
叶青鸾用不着等崔虔请她坐下,她自己就一偏腿,在他书案旁边坐下了。
“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