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紧的事,臣妾先服侍陛下安歇。”
“说说吧,时辰早,朕也睡不着。”卫明晅连日里看折子熬了数夜,今日无事,反而睡不着。
黄文竹却整了整衣襟起身,肃手跪下,道:“皇上。”
卫明晅忙起身,双手扶起黄文竹,“梓童如何行此大礼?”
黄文竹垂着首,愧道:“皇上,臣妾有罪。”
卫明晅握着黄文竹掌心,将她按到榻上坐好,温声道:“是为了进之的事?”
进之乃是黄岩许的字,往日里少有人称呼,皇帝陛下竟也在脑中想了许久方才记起,不免有些汗颜。
黄文竹抬首,她随父性,豁达从容,后宫诸事繁琐,妃嫔争宠,她皆能安抚处置,但此刻姣好俏丽的脸庞上却难得露出忧愁之色,“皇上恕罪,进之是独子,难免骄纵,皆是臣妾疏于管教。”
卫明晅笑道:“皇后不必忧心。进之打小就是这个性子,朕已惩戒过了,想来他能知耻而后勇。”
黄文竹道:“是。”心中却仍有不安,双手绞着帕子沉思。
卫明晅续道:“朕也知这次他吃足了苦头,不过,大闹朕的御书房,若不重惩,传将出去,只怕言官们更要多说话。”
黄文竹忙道:“皇上教训的是,进之并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