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他太过胡闹。”
卫明晅笑道:“好了,梓童,莫要多想。只要往后言许能安守本分,不行逾矩之事,朕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黄文竹听的心惊,应声道:“是,臣妾会敲打进之。”
卫明晅已然睡下了,黄文竹却仍坐在榻上难眠,她伴着青灯发呆,手上握着的账目已然掉落到了地上。
宫女阳贞上前捡起账册,轻声问道:“娘娘还不安歇吗?”
黄文竹揉着额角叹息,“阳贞,你说,皇上到底是何意?”
皇后虽这么问,阳贞却不敢答,只道:“陛下疼惜皇后,国舅爷的事,不会怪罪的。”
黄文竹蹙眉道:“以后别这么叫,什么国舅爷,再传到皇上耳朵里去。”
“是,奴婢记下了。”阳贞躬身应是,等了等便帮着黄文竹摘去头上白玉蝠纹扁方,轻声道:“皇后娘娘,您和皇上是少年夫妻,您瞧瞧,陛下待您多好啊,听闻这半月来,陛下一直在乾安宫御书房里歇着,除了给两宫太后请安,就没踏进过后宫,今日才得了闲,就来瞧娘娘了。”
黄文竹苦笑,心中暗道,少年夫妻么?她自进宫第一日便知晓,他们先是君臣,才是夫妻,天家何来的夫妻?
回京一月,树木便尽皆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