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虽已停,天色仍旧阴沉,殿中燃着火烛,贺兰松倚在榻上听了圣旨,握着拳道:“红菱泉下有知,亦当瞑目了。”
卫明晅递过一碗人参薄荷茶,道:“大仇已报,别再为她伤神了,再若这般,朕该吃味了。”
贺兰松想笑,却引出好一顿咳嗽,伏在榻上咳的胸痛难当,“好,不说了。”
红菱是京城颇有盛名的良妓,曾与贺兰松有过一面之缘,几日前有故友来寻贺兰松,言道红菱遇害,两相里一对,方知她竟是被江衍逼杀之人。红菱本正等着心上人来赎身,不想竟出了此事,她羞愧之下投了江,那良人回来后哭断了肠,但却状告无门,只好辗转托人求到了贺兰松这里。
贺兰松恚怒难当,险些气的咳了血,命那人去搜罗了些证据,转头就告到了卫明晅这里,命他严惩恶贼,以告慰红菱亡灵。
卫明晅哪里敢不从,况私娼猖獗,他本就想立规矩,因此借题发挥,若非有人拦着,只怕他还要将江衍处死或发配至边关去。
倒是贺兰松冷笑数声,道:“江衍这样的人,没了权势,活着比死了倒更受罪,何况宫里的人闹起来,你敢不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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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这才知晓是贺兰松吃了醋,忙软了声音哄道:“瑾言,朕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