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松却将身子伏的更低,他佝偻着身子,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青筋横亘着搏动不停,一只手抵在腹上,右手却抓住自己的袍襟,虚虚的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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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察觉出不寻常来,双手用力,将人翻了过来,触目竟是满眼的血红。他被刺红了眼,用力掰开贺兰松紧按住腹部的手,却见他小腹上竟有一处刀伤,虽然入肉不深,却流了满地的血,他抬眼问道:“怎么回事?”
贺兰斛道:“陛下恕罪,是臣没有护好大哥。”
今日一早,东太后便带着禁军直冲入临渊阁,贺兰斛不知情形,自然不敢阻拦,谁料东太后竟然着人直闯内殿,将贺兰松拽下床来便杀,卫政和急于报信,当时便溜了,因此也不知贺兰松竟果真被伤到了,亦未向卫明晅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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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太后冷笑道:“怎么,皇帝心疼了?”
卫明晅紧咬着牙不语,贺兰松失血过多,已然又再次晕厥,这次却是倒在他怀中,他摸着身上人冰凉的手指,只觉得万念俱灰,当即抱起贺兰松,转身便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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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太后起身喝道:“卫明晅!”
卫明晅驻足,却不回身,他挺直了脊背,冷然道:“母后,有朕在,谁也不能动贺兰松,儿子不配为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