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若要废了儿臣,便请下懿旨。贺兰斛,将诸位太医皆宣到偏殿来,若有阻拦者,杀无赦。”
贺兰斛连应是也来不及,拔刀转身便跑出了殿外,卫政和怕他吃亏,不顾公主眼色,亦跟了出去。
东太后盛怒,却知朝堂不稳,儿子又非自己亲生,不能逼得太甚,但到底心中郁郁,胸口闷疼,实在无力再计较贺兰松生死,便对着唐延挥了挥手。
唐延听令,带着禁军退后,给当朝皇帝让出一条路来。
卫明晅道:“谢母后。”他不敢再耽误,抱着贺兰松急急地去了偏殿。
雨骤风急,莫问湖的荷花终于都落了。
()
两年前,贺兰松被当胸一箭伤了元气,养了两年也没将养好,此次本就重病数日,这一刀虽未伤到要害,却因失血过多,致气随血脱,昏迷不醒,院判言道,只怕有性命之忧,卫明晅焦灼若狂,丢了政事,只坐在榻前守着贺兰松,外面狂风骤雨,他却全然听不到。
卫政和悄声进来,在榻前立了许久,却不敢搅扰出声。
“母后呢?”卫明晅乍然开口,倒将卫政和吓了一跳,“母后,安华陪着母后走了。”
卫明晅拿着巾帕,替贺兰松擦了擦额上的汗,皱着眉道:“雨下的这样急,又有山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