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松几乎跪不住了,自圣旨封了他为户部侍郎、三库总管后,便一并将钥匙和官印、令牌皆赐了下来,后来他当朝辞官,将所有物事一并归还,但事后卫明晅又将东西送到了贺兰府中,他今日急着进宫,穿了官服,也未来得及看一眼那官印是否还在,他一手撑在地上,道:“这说不通,一旦事发,银钱库的主事难辞其咎,必定会供认出家父,到时候人证物证皆在,家父定然是百口莫辩。天子脚下,银库重地,这么蠢的事,他怎么会做?何况,尚书大人手上亦有钥匙。”
卫明晅蹲的累了,便坐到地上去,似笑非笑的道:“想明白了?尚书大人虽有钥匙,却无令牌。何况贺兰大人身上确实被搜出了钥匙和印信。”
贺兰松脑中一片空白,半晌后方道:“这,是有人栽赃?”
卫明晅颔首道:“是,阳谋,银钱库主事招认后,昨晚便吞金了。”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嫁祸之计,却又是最行之有效的杀人招数。
贺兰松凝神想了想,道:“事发当日,家父正宿在户部?”
卫明晅道:“除了银钱库主事,户部许多官员杂役都瞧见了。”
贺兰松怃然道:“家父认罪了?”
卫明晅双手搁在膝上,摇了摇头,道:“自然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