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松忙道:“不敢,杨老伯言重了。其实工部诸位臣僚虽爱敷衍,却罕有介入党争者,此乃老大人之功。”
杨玉信叹了口气,道:“不瞒贤侄,清明盛世,谁不愿做直臣铮臣,可我身后没有大树,又不得皇上圣心,若想不掺和党争,只好糊涂混日。自然,有那刘开阖之类的,那是皇上撑腰,咱们比不了。”
贺兰松端着酒杯道:“杨老伯,我可真要敬您一杯,这话听着就舒坦,家父也常赞您品行清高。”
杨玉信摇首拍案道:“令尊是骂我滑头,硬骨头难啃吧。”
贺兰松笑的弯了腰,直言道:“是,正是。家父喝醉酒时当真说过您的不是。”
“意料之中。”杨玉信叹道:“你在这里浑说你老子闲话,小心回家挨板子。”
贺兰松忙捧着额头道:“我也喝醉了。”
杨玉信大笑道:“好,瑾言,我今日说的话不是吓唬他们,往后除了军器监和造陵监,工部诸事都要你多费心。”
贺兰松想了想,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杨玉信道:“我有妻儿老小,年纪也大了,不想出风头,不过但凡你要做的事,我都给你撑着。”
贺兰松忙推辞道:“不,杨老伯,您若真要这么说,可就真是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