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贺兰松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绝非是什么旖旎的思念,而是难道朝堂上出了什么大事?
贺兰松见驾,还从没有这么狼狈过,浑身湿透,鬓发散乱,颌下有青色的胡渣,靴子上满是脏泥,散发着古怪的腥臭味,他带着寒气进来,恰逢卫明晅等不及,将第三盏茶摔了,哐的一声,堪堪砸在了他脚下。
贺兰松以为是在故意摔他,没敢言语,径直在当地跪了,叩首道:“臣来迟了,求皇上恕罪。”
卫明晅摔完了才看见来人,生怕地上的碎瓷扎到了他,忙几步过来亲自扶起,“起来起来,地上有东西还敢跪,你,你这。”他被贺兰松憔悴疲累的模样吓到了,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
贺兰松借势站起,向后退了一步,适时避开卫明晅的手,道:“臣失仪了。”
卫明晅掩不住满脸心疼,道:“怎么淋成这样,伺候你的人都是死的吗?”
贺兰松本就是来俢堤坝的,怎么会有人伺候,他不欲争辩,道:“臣去换件衣裳再来见驾。”
“冯尽忠,去找件干净衣衫。”卫明晅扬声对着外面喊了一句,又对贺兰松道:“就在这里换吧,此间暖和些。”
贺兰松待要推辞,卫明晅便道:“我先出去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