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贺兰松指了指堂上的屏风,“我去那里换。”
卫明晅看他冷的人都在打哆嗦,不由更是难过,亲自去倒了盏茶,双手递过来道:“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贺兰松不敢不接,狐疑不定的捧着茶盏,一时却不饮,先问道:“皇上,可是京中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卫明晅一头雾水。
贺兰松待要再问时,冯尽忠已找了干净衣衫送进来,他只好暂时住口,去屏风后换掉了身上的湿衣。
贺兰松穿着身单薄的黑衣,浓发仍旧半散着,腰上紧束,灯烛照在他颈项上,越发显得肤色白皙,人如珠玉,便似是邻家的少年郎。
卫明晅看花了眼,忙侧过目去,道:“我让人煮姜茶去了,你饿不饿,先吃些云片糕,羊羹冷了,吃不得了。”
贺兰松道:“臣不饿,皇上,您深夜来此,到底出了何事?”他心中忐忑,总觉得卫明晅有几分不对劲。
卫明晅叹道:“当真无事,是朕,担忧涝情。”
贺兰松却忽的笑了笑,颇有几分自豪的道:“陛下宽心,这几日雨势渐小,堤坝也建的差不多了,再没有死一个百姓。”
卫明晅颔首道:“朕知道,他们奏折里都说了,瑾言,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