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垂眸去看怀里的人,眼神温柔又挣扎,像燃着一把火,又像是能滴得出水来。
“唉……”陈茗儿轻叹一声,声音幽微:“那可真是……真是……错付了……”
世间真情,往往都错付。
沈则把斗篷往上提了提,将怀里的人护得严严实实。他手下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脸上却是让人胆寒的杀意。
闵之站在远处回廊下,披着狐皮氅衣,月白色的风毛衬着他淡漠的神色,更显得整个人清清冷冷,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机。
他与沈元嘉对视片刻,继而垂头,侧身,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陈茗儿也终于在沈元嘉怀里泄掉了最后一丝气力,也消减了最后一丝不甘心,他一身的甲胄如此冰凉,却是这世间予她的最后一丝温暖 。
……
“小姐,小姐快醒醒,迎亲的队伍到了。”
陈茗儿懒懒地挑起眼皮,满眼的喜庆大红。她低头,腕子上的翡翠手镯是闵之给她的定情之物,后来闵之冷待她,连胭脂水粉都没得使,这手镯被她差人当了,换了两盒胭脂。
怎么这会儿又好端端地戴着?
“小姐您抬头,我再给您补些唇脂。”
念夏递过来殷红的棉片,陈茗儿诺诺含住,满目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