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许多忧愁。
“你有应对之策了吗?”
沈则闭着眼睛,声音发翁:“还没有。”
陈茗儿手下用力,声音仍是又细又轻:“之前襄城大捷的时候你说心里不踏实,这场疫病是不是就是你的不踏实。”
沈则慢吞吞地笑了一声,“茗儿,你真的聪明。”
“那傅医正她们也没有办法吗?要不要传信回京,再找郎中来?”
沈则握住陈茗儿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拉下来,仰头看着怀里的人,“茗儿,我同你说实话,我怀疑这病就没得治。”
陈茗儿瞪圆了眼睛,“那你的意思是要坐以待毙。”
“你看,”沈则道:“比这病更可怕的,是恐惧。就像你此刻的恐惧。其实加上荆州的守兵,我们有十二万人,去过襄城又回来的不过三千,而这三千人多数又在江陵的卫军中,想要将他们隔开剔除并不难。”
陈茗儿听的迷迷糊糊却又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司空乾是要乱你的军心?”
“是,又不是。”
沈则右手握拳撑住口鼻默了一瞬,才道:“偷袭襄城是我下的命令,城虽攻下,却是残城,管温书和其他将士也要为一场胜仗而丢性命,这一切的拳头,那个做决定的人,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