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撑着额头坐在案后,听见门响,头都没抬,便知进来的是她,低声道:“不想应你是想叫你回去,你怎么这么执着?”
陈茗儿回身小心掩上门,搓了搓手,“我屋里都生火盆了,你这里怎么还是什么都没有?”
沈则揉着额角,一副头疼的样子,低声道:“不怕冷,怕热。”
陈茗儿走近两步,见他眼中全是血丝,心口揪着疼了一下,却又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来。
“我听说染病的将士越来越多,我不能再闲着了,明日起我想去帮傅医正。”
沈则一下下摁着胀痛的眼角,哑声道:“我不想同意。但若是不同意,又是轻看了你。你去吧,只是一定要多加小心。”
陈茗儿嗯了一声,将他手边的浓茶泼了,“你是不是又连着几日没睡?”
沈则抬起头,见她好看眉眼全是小女儿的嗔怒,连日紧绷的神经终得一日松弛,他将手心摊开在桌上,不说话,只看着陈茗儿。
陈茗儿愣了愣,不理他伸出来的手,反去捉他的额头,“我给你按按,傅医正教过我的。”
沈则就着她的手侧了侧身,两腿分开,一只胳膊仍搭在桌案边上,差不多是陈茗儿圈在了自己怀里。
陈茗儿垂眼仔细瞧他,除去疲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