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神色有些沉:“那要看你去哪了。”
裴珩拾起筷子,如同拾起食不言寝不语的挡箭牌:“有我在,放心吧,别唠叨了。”
胥锦尝了一口蜜渍杏酪羹,不太想得明白,一个病弱的沈家大宝贝,有你在怎么就能放心了。
翌日,裴珩白天一天都不在,胥锦有些奇怪:“他一整天都喝酒去了?”
裴珩扛着一副多病之躯,应酬却多,几乎日日出去喝酒,应酬的时候才提起点正经劲头。
金钰今日倒是不那么忙了,手里拿把小剪,在窗前修剪一株参叶蓉的盆景,道:“他今天拜访些故友,应当不喝酒了。”
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裴珩总算回来,把故人的信件礼物交给金钰,吩咐人送到沈霑手里。
天一黑,胥锦有些乏了也没睡,裴珩一个仆从也没带,拽着他,翻身上了小厮牵来的两匹马就信步出了门。
胥锦以为,裴珩赏月要摆个大阵仗,把马车驶到平湖月色的好地带,摆出一桌珍馐,再拖出一张美人靠才行。
但实际上,真就他们两人。
第9章 酒色
夜色渐浓,十五的月亮,悬在海上圆满澄澈地洒下霜色,天地间灵气是最充沛的时候,万物有灵,便都在这十五月夜盎然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