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一到,沈弋取出电子体温计,上面显示体温三十八度七,果然是高烧。
水壶的水烧开了,沈弋才发觉,身上被雨淋的衣物,皱皱巴巴的干了。
他向来不喜欢衣物的黏腻感,生活上也有轻微的洁癖,但居然就这么忙忘记了。
找了个玻璃杯,热腾腾的一杯水盈握在掌心。
“起来了。”沈弋将水递到她唇边,指腹轻轻碾过她手腕细腻的肌肤,“把药喝了再睡。”
嗓音里温柔与包容全给了她。
姜予漾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唇瓣微启,缓了半晌,知道自己身在泛海的卧室,连被子都是熟悉的香味。
身上没什么力气,她懒洋洋地哼了两声。
这样的场景让姜予漾突然想到了一年前巴黎的那场雨,也是遇见沈弋之后,她淋了场大雨,发高烧躺在床上,自己爬起来找药。
她与他在一起的那一年,也像极了久病难愈的高烧不退。
退了烧,姜予漾才下定了离开他身边的决心。
可现在,她又发烧了。
沈弋将人扶起来,用自己的肩膀给她靠着,修长的指节掰开一颗药丸放在掌心,送到身前。
姿势像极了从后而来圈住的拥抱。
似乎是怕她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