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而过的狂风。
迈巴赫在柏油路上平直行驶着,速度很快。
他怎么会舍得看她难受呢?
从来就不舍得。
到了楼下,她意识尚且不清明,掀开眼皮看了眼他近在咫尺的五官就将眼睫压下,默认还在从前,他在自己身边,所以不需要设防。
沈弋亲自给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家里主卧的大床上。
他从没伺候过生病的人,只是想到了好多年前,他发烧时,小姑娘冰凉的双手,拿来搭在额头的毛巾......
现在,似乎是角色互换了。
他欠她的,都应该一一补偿回去。
壁灯昏黄,投下一层浅薄的光辉,她被温暖的光线包裹着,睡得很沉。
男人难得眉眼柔和,半蹲下身,给她褪下高跟鞋跟和半潮的外套,又让她夹好电子体温计,将厚实的被子扯过来盖牢。
这个家不住人,就丝毫生活气都没有。
沈弋去中岛台烧了一壶水,在烧水的过程中又洗了条未启封的干净毛巾,浸泡了足够的冷水,搭在她光洁的额头。
姜予漾秀气的眉毛拧着,两条胳膊不安分地伸了出来,压在被子上头。
他又事无巨细地将她的手塞了回去,跟看着幼儿园小朋友睡午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