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盆,那里面还有水,他猜道,“串儿,你刚刚在抹身?”
“……嗯,”傅晚凝腮边抹过一点红,热着耳朵回他。
“混堂司离监栏院不远,走几步就到了,你怎么不过去洗?”徐富贵问道。
混堂司是设给他们这些没身份没品阶的太监洗澡用的,就是民间那种大澡堂子,太监们齐聚到里面洗,没掩蔽,什么都露在人前,这种地方傅晚凝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过去。
她吃掉最后一口红薯,对他道,“不惯跟人一齐洗。”
徐富贵道她羞涩,目光放在她素白的脸上,心里也觉得她不合适跟那么多人混着洗,“不去也好,混堂司里多是些下三滥的流子,你要是去了,他们准钻空子占你便宜。”
傅晚凝下床去开窗,阳光透进来,她的眼睫在光线里轻翻,掀起荡漾。
徐富贵看了眼发直,急往脑门上打,骂自己畜生,他叫傅晚凝,“串儿,咱们歇了五天,我听韩大厨说,估摸这一两天直殿监那边就有人过来。”
“过来做什么?”傅晚凝疑问。
徐富贵单手托着下巴,“挑咱们去做事啊。”
他们才入宫,是最低等的奴才,直殿监那边管的就是他们这些新进来的太监,给他们分最苦最累的活,受人白眼,任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