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个串儿
番子在晌午回东厂复命了,他们带回来一批人,全部拉进了诏狱里。
魏濂审问人时,让狱卒们全部退离,他搬了把椅子坐到那狭小的窗户边,光线穿进来,正照在他面上,白的煞人。
他翘起二郎腿,眼睛凉凉的盯着那群人,挑了个看着像是一家之主的中年男人道,“你是串儿爹?”
“回,回大人,小的是串儿爹,”那中年男人抖擞着身躯道。
魏濂悠闲的点头,“你儿子现在出息了。”
串儿爹一阵哆嗦,头抵在地上就差要缩进土里。
魏濂啧声道,“可咱家发现,这进宫的根本就不是串儿,你来跟咱家说说,她是谁?”
串儿爹怯懦的给他磕头,“大人,您这话说的奇,他不是串儿他是谁?小的往宫里送人难道还敢假冒不成?”
乡里人惯会小聪明,他晓得魏濂只是在炸他,所以他也咬定不松口。
魏濂悠长的啊了一声,随即支起腿走到他们跟前,他巡看着他们,最终将眼神放在一个妇人身后,那小子躲在他娘背后,已经吓得瘫坐在地。
魏濂弯下腰,就手揪住他的后襟,将人提了出来丢在几人前头,“他是谁?”
串儿爹颤着声道,“……他,他是小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