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不过点头地,她是怕的,但她不瞎,魏濂给了她最大的庇护,让她不必受他人气,也不必为生存挣扎,于此而言,魏濂是她的衣食父母。
可她又谓叹,她和魏濂之间仅仅是靠着那夫妻的虚名维系着,有朝一日他玩心没了,那她要何去何从,总不过要再回到阴沟里,由奢入俭难,她身如浮萍却无力定住,只能由人摇摆。
她不大会喝酒,只是觉得这酒酣香,酌了第一口想再喝第二口,直到脸颊烧灼,头脑发昏才恍悟自己是醉了。
快醉倒时,她蓦然跳出个荒谬的想法,他若不是太监该多好……
宴席过半夜才散,魏濂已有半醉。
小丫鬟端了醒酒汤进来让他喝,“老爷,夫人特意叫厨房给您煮了醒酒汤,您喝点。”
魏濂心口生暖,将那碗醒酒汤喝尽,“夫人是不是睡了?”
“大概还在苑里玩,香阁姐姐才从厨房走,”小丫鬟答道。
魏濂搁碗,往脸上抹了抹,抬腿出了堂屋。
夜静下来,月色亮堂,照在树上落下一片斑驳的影,真是好意境。
魏濂进了兰苑脚下加快,过石阶入廊下时,就见香阁半抱着醉倒的傅晚凝往屋里走。
他急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傅晚凝,人一入怀,就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