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凝矮腰溜进门里,那白色长袍穿过荆棘拖出一片涟漪,牵动了他的心。
魏濂定在那儿,看她没影了才折进堂屋里。
那上座的人和他打了个照面,咧着牙笑。
“臣不知皇上驾临, 还望皇上恕罪,”魏濂提摆下跪道。
萧纪凌朝他虚托手,“起来吧, 朕是偷着出来的, 你不知道正常。”
魏濂应声站起, 眼睛往他身旁的徐富贵看了看, 犹疑着道,“您……”
萧纪凌摆摆手,他往徐富贵的背上拍着, 亏欠声道,“朕早先低看了他,没想到他在母后跟前忍辱负重, 其实对朕却是实实在在的忠心,今次若不是他,朕出宫都没这么容易。”
魏濂敛住声,腰弓的越发谦恭。
萧纪凌撤开手,舒展着身双腿交叉,“带你夫人出门了?”
魏濂笑着,“要出邺都了,得置办些用物,女人出行麻烦,不都齐全了,路上有一堆事。”
萧纪凌目中出鄙薄,“真是心尖尖上的,样样照顾全了。”
魏濂翘一下眉,视线稍稍偏过徐富贵阴沉的脸,浅声道,“皇上瞧着好笑了。”
“母后让你出邺都你就出,朕还没亲政,你一走,朝堂就彻底沦为孙家手中之物,朕从前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