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袁将眼睁一点,瞧是他,弓起身跪好,“厂督……”
    魏濂扯来一条木凳坐,揉着头道,“这是个什么做派?要死不死的,我看了都想给你两巴掌。”
    汪袁颓靡着声道,“奴才已是这般了,死是迟早的。”
    魏濂抽掉汗巾儿往他手上一扔,“你想死?那得问问我。”
    汪袁心下一定,面上就有了笑,他用汗巾儿擦了擦脸,“您有办法救,救奴才?”
    魏濂睨他,“救?你不是无辜的吗?”
    汪袁顿住话,半晌会意道,“可不是,奴才这莫名其妙就被抓进来了,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整到奴才头上了,等真相大白了,奴才非得找他算账。”
    魏濂扣紧手腕上的念珠,“你那个妾的娘家人提点过吗?”
    汪袁将汗巾儿叠成块状,珍重的放进胸前的囚衣里,他抹开一片地,随意一坐,道,“奴才带她回去见过一次她家里人,打了招呼对外只说她死了,这世上她这号人只能存在奴才的院子里,出了府,她就无名无身份。”
    “我有句话得跟你通个气,你这回就算出来了,身上一层皮保不住,”魏濂掀腿起身,正对着墙上的一扇窗,他仰着脸,有细雨扫在他的面儿上,带起了一阵凉,“他们想要的不是你的命,这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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