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用那双烟灰色的眸子注视着印桐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无端漫开几分微弱的笑意,就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如果不能用光屏,我可以用别的方式联络你。”
“我可以写信。”
……
“……桐桐。”
“桐桐。”
印桐的意识骤然回溯,他恍惚地眨了下眼睛,看清了手里溢出玻璃杯的牛奶。
他正站在自家的甜品屋里。
半个小时前他送走了Christie,推开店门时看到了吧台前的安祈。他坐在Christie刚坐过的地方,双手背后腰背笔直,身上的束缚装被单薄的毛衣覆盖,只留下了领口和手腕上的些许异样。
他点了一杯牛奶,似乎初次见面时喝过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割舍掉这个味道了。
印桐回到吧台后,低头点开了奶壶的开关。
他一直在发呆,以至于奶水漫过杯沿的时候都没有回神。吧台对面的安祈忍不住叫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渐次加重,直到他忍不住站起来,才勉强吸引了印桐的注意力。
“桐桐,手。”他看着印桐被烫红的手指,捆在身后的手忍不住挣了一下。束缚带里的针剂瞬间刺进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