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抽了下嘴角,收拾了桌子上的外卖盒子,重新坐回印桐对面。
    “成吧,”他叹了口气,敲开桌面上的双面光屏,打开了印桐的病例,“我也管不了你的大姨妈,我们来讨论一下我的老本行,比如你的脑子是否还健康。”
    “你最近做了几场噩梦了?”
    “你应该问我哪个晚上睡好了,”印桐耸耸肩,“我梦里的场景已经换了,原先那铁盒子似的教室能开门了,教室后门外是一条走廊。”
    “嗯,往哪走?”
    印桐笑了:“哪都走不了,前天夜里开门的时候走廊里死了个学生。昨天夜里开门的时候刽子手还没走,手里正握着凶器。”
    “那是一把小巧的,淬着夕阳的尖刀。它的顶端还挂着受害者的鲜血,侧峰上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像。”